Tuesday, October 20, 2009

又是秋风起 Autumn again

曾经梦想过当“画家”。考大学的时候,到美院的招考点报名,交几张画,老师看一看,发张准考证。拿回家,父母说我们这种“臭老九”家庭,什么都可以考,就是不能碰文学艺术、历史哲学、政治经济。一句话,不要沾任何和表达个人思想有关的专业。当画家的梦,从此寿终正寝。


秋风起,做人的本能又有些抬头。看秋叶,听肖邦,感叹的是人类思维的神奇多彩,人生际遇的多少惊奇,喜悦和无奈。。。

Another season of light, wind, and color... Nature is colorful. But human imagination is even more amazing. Art, music, and knowledge, the most beautiful things we made, and the best things made us unique ...


(李云迪:肖邦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

Sunday, September 6, 2009

天青云白 A blue sky day

很久不画,忙里偷闲,一边做事,一边涂几笔。。。

丫丫和电子琴 Kate with Keyboard

我家九个月大的丫丫对可以搞出声音来的东西很感兴趣。特别喜欢用一双小手在钢琴上胡敲乱砸。她自己好像不觉得,我们看了相信她一定很肉疼。于是给她一个电子琴玩玩。丫丫于是马上来个激情表演:)


(一)我要开始啦

(二)很有激情的序曲!

(三)今天手感不错,轻快灵动。。。

(四)这一段比较舒展。。。

(五)这里特细腻。。。

(六)有点缠绵呃、情绪挣扎中。。。

(七)韵叹啊,美妙的旋律。。。

(八)歌声飞扬。。。

(九)啊。。。

(十)沉浸在思考中,慢慢地轻下来。。。

(十一)轻轻地收起来。。。别动。。。余音缭绕。。。

(十二)准备进入下一乐章

(十三)高潮来临。。。

(十四)狂风暴雨般的投入!

(十五)真的很投入。。。

(十六)高潮!

(十七)邦!结束!

(十八)哇,还沉浸在音乐里。。。

(十九)我的奶准备好了吗?

在水一方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water

家里窗外远远一排小草,水里生水里长,夕阳辉映下轻轻摇夷,光氲弥漫,水色朦胧,寂无声息。拍几张照片,无端又想起大学物理系的同学大伟。

大伟和我们同一届进校,并不在同一个系。但因为都是理科,两个系的人常在一起上基础课、公共课。而且宿舍相邻,学生会的活动也常常搞在一起。打球下棋,两个系更是结帮成队。彼此来往一多,各系的奇才怪人,相互自然都知道。

大伟当时,在同学中大概上了“怪人”榜。和他的名字相反,他个头不高,还有些单薄,但四平八稳,常常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平时也不怎么吭声,好象和谁都保持些距离。走路脚步轻轻却又总是急急匆匆。碰上熟人,轻轻点个头,嘴角微微一拉,眼镜后的些许笑意,来得快也去得快。

大伟的成绩一般,但读书还是很刻苦,只是通常读的不是专业书。床头床尾,堆满了希特勒,墨索里尼等大战犯的传记。别人上自习看专业书做作业,他看戈培尔传做笔记。晚上熄灯后寝室聊天,时不时来几句身不逢时的感叹,遗憾没有生在可以做枭雄的年代,对不起自己的大名。除此之外,似乎再没有其它引人注意的地方。

大概是大学三年级的时候,素来默默无声的大伟突然一鸣惊人,在学校揭竿而起。那时候闹学潮,有学生说当时的学生会是学校的“傀儡”,要求重新直接选举校学生会。一天下午自习后从教学楼出来,忽然发现大伟站在路旁的一个水泥乒乓球台上对着一群学生慷慨激昂地演说,宣布成立学生自治会。后来知道,大伟在几个系自治会的参与者中,竞选当上了校学生自治会的临时主席。回到宿舍,大家都给他开玩笑,称学生自治会为“伪学生会”。都说他争得“伪主席”一职,是理科学子大家的骄傲,极大的丰富了群众的精神生活。他还是淡淡地笑笑,就进入他的新角色,拉大家搞请愿签名什么的。

那时系里学生办公室是我在掌管,所以大伟不时为学生自治会来借办公室。有意思的是学生自治会开会,其它的学生都进进出出,我和别的人也常常留在那旁听,还不时出谋划策。所以大家开玩笑说这学生自治会和学生会,是一个班子,两个面子。

大伟在学校呼风唤雨的时间不长,没多久学生自治会就解散了。大伟除了被学校叫去谈了几次话外,别的也没受什么惩处。尘埃落定,他又回复到以前无声无息、云淡风清的样子。

大伟短暂的辉煌,很快就被大家置之脑后。到了毕业。大伟没考上研究生,被分回了重庆。大概受搞学生自治会影响,他的工作单位是系里同时回重庆的同学中最差的,去了一个技工学校教书。从那以后,大伟基本上就从同学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毕业后第二年,大伟又成了大家的话题。不过这一次,大家却再也开不起大伟的玩笑。

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几个重庆的同学说,大伟毕业后一直和工作单位搞不好关系,郁郁寡欢。后来谈恋爱,双方家长都不同意。据说抗争无效后,大伟和女友相依相拥,一起从长江大桥上跳了下去,后来找到尸体,两人还在一起。

大家听了,实在难以相信:现在,八十年代,大城市,大学生,大伟,我们的同学,殉情投江?

不管大家接受与否,大伟终究成了同学里第一个离开的人。那以后,看到大桥,看到水,偶尔也还会想起大伟和他的女友,想起他淡淡闪烁的微笑,想起两个在水中挣扎的生命。

后来又和同学聊到过大伟。喝了些酒,有人说了,大伟走过的路虽然很短,却至少做过两件大家记得住的事。不论是做“伪主席”,还是“殉情”,不枉其名啊!

Tuesday, July 14, 2009

野草 Grass

(一)清籁 Sunny Breeze


(二)娇韵 Tender Heart



(三)华吟 Enchanted Glamour



(四)晚歌 Song of the Night

没心没肺的说,看野花野草,很多时候,比看人要好。因为不管你在它们身上看出些什么趣味,什么品质,你都可以长久的慢慢回味,不用担心你心里的画面和感受会被其主人破坏掉。

人却不行。十有八九,你对陌生人的一时好感、一点点佩服或倾慕,会在很短的时间里被他们的一些小小的举动或谈吐涤荡的无影无踪。

如果用时间的曲线来描述一个人的映象值,多半是条凸向下的偶数次曲线。起始点离曲线的顶点越远,失望会越来越大,还一时等不到好转。偶尔遇上条凸向上的曲线,却有可能离顶点太近,稍稍多等一会儿,上升转成崩溃,结果更糟。

所以,看人,在不需要太认真的时候,最好保持些距离,缩短些时间,给自己多留些发挥想象的空间,减少些败兴的可能。

当然也可以多学点数学,分析分析面对的曲线。例如,相比之下,凸向下的风险比凸向上要小,系统更稳定,而且一直会向增值挺进。

如果距离保持不了,数学也学不好,最佳选择,可能就是去看路边的花花草草了:)


Wednesday, July 1, 2009

Tuesday, June 30, 2009

Thursday, June 4, 2009

Wednesday, May 27, 2009

Friday, May 1, 2009

夜将近 Nightfall


换口气,涂几笔经常在飞机上看到的景色。夜幕中离开或到达一个地方,总容易有些这样那样的感触。

一首喜欢的重金属曲子Nightfall,Blind Guardian《Nightfall in Middle-Earth》专辑中的一首。《Nightfall in Middle-Earth》用歌曲讲述《The Silmarillion》,刚烈悲壮,很有气势,疲倦时听听,很有些按摩神经的功效。《The lord of the rings》和《The Silmarillion》是同一个作者,相关的书。


(Nightfall - Blind Guardian)
Nightfall
By BLIND GUARDIAN


No sign of life did flicker
In floods of tears she cried
"All hope's lost it can't be undone
They're wasted and gone"

"Save me your speeches
I know (They blinded us all)
What you want
You will take it away from me
Take it and I know for sure
The light she once brought in
Is gone forevermore"

Like sorrowful seaguls they sang
"(We're) lost in the deep shades
The misty cloud brought
(A wailing when beauty was gone
Come take a look at the sky)
Monstrous it covered the shore
Fearful into the unknown"
Quietly it crept in new horror
Insanity reigned
And spilled the first blood
When the old king was slain

[chorus:]
Nightfall
Quietly crept in and changed us all
Nightfall
Quietly crept in and changed us all
Nightfall
Immortal land lies down in agony

"How long shall we
Mourn in the dark
the bliss and the beauty
Will not return
Say farewell to sadness and grief
Though long and hard the road may be"
But even in silence I heard the words
"An oath we shall swear
By the name of the one
Until the world's end
It can't be broken"

Just wondering how
I can still hear these voices inside

The doom of the Noldor drew near

The words of a banished king
"I swear revenge"
Filled with anger aflamed our hearts
Full of hate full of pride
We screamed for revenge

[chorus]

"Vala he is that's what you said
Then your oath's been sworn in vain
(But) freely you came and
You freely shall depart
(So) never trust the northern winds
Never turn your back on friends"

"Oh I'm heir of the high lord!"
"You better don't trust him"
The enemy of mine
Isn't he of your kind and
Finally you may follow me
Farewell
He said

[chorus]

Back to where it all began

Wednesday, April 15, 2009

清晨 Early Morning

曾经很喜欢开夜车,特别是从深夜开到黎明,一路风驰电掣看天地慢慢苏醒,很有些涤荡心智的效果:)

Used to like driving in the night, especially from deep dark all way to the early morning. Watching the world waking up second by second gives quite a magnificent feeling.



(After the sunrise - Yanni)

Tuesday, April 14, 2009

树阴里 In the Tree Shade

色彩的游戏。。。

A game of colors...

从前的下午 An Afternoon in the Past

远得象古时候的时候。。。

A time long ago and far away ...

小镇外的大冷天 A Cold Day outside a Small Town

Thursday, April 9, 2009

春日残花 Withered Spring Flowers

一场春寒过后,阳光明媚,残花碎影稍带几分凄美,羞意迷离的含苞新绿,却又平添无尽生机。。。

After some chilly days in the early Spring, these flowers have lost their best days. But the Spring continues with tender greens left behind by them . . .

Thursday, April 2, 2009

又是春花烟雨时 A Rainy Day in the Spring


春雨绵绵中,想得又有些远了。。。

Saturday, March 28, 2009

东河夜景 Night of the East River


前几天整理东西,看到几张以前回老家画的水彩,又想起老家的东河。

老家在川陕交界的米仓山南麓,自古为入川进陕要道。古人用兵走过的米仓道,就从当地经过。近几年有人宣称考证了黄帝当年在那里住了几年,建立了“轩辕”帝号。“轩辕黄帝”之称,居然来源于此。也不知真伪。不过当地确实有什么“轩辕台”一类的地方。

红军时代,老家是川陕苏维埃的重地。县城后百十丈高的峭壁上,“为独立自由领土完整的苏维埃新中国而奋斗”的标语还清清楚楚。当时祖上是当地大户。红军来的时候,地主老财都仓惶出逃。留些长工佃户看家。我家的大房子,就成了徐向前的司令部。

几年前回去,见家门口挂个大牌“川陕苏维埃遗址”。现在好像那条街又被命名为“红军城”,常常有各方领导要人来瞻仰膜拜。玩笑时感叹祖上鼠目寸光,如果当年不逃,来个反戈一击什么的,也许早就融入了革命烘炉,到如今,咱大概也有资格为国分忧,划拉些国有资产,干些爱国利己不忧民的勾当。

老家的东河,是嘉陵江几大支流之一,从城边浩浩荡荡环绕而过。初中时回老家渡暑假,没怎么见过大河的我,几乎整个夏天都赖在河边画画、游泳、捉鱼、晒太阳。暑假后回到成都,拍的照片上,我整个一个亚非拉。

东河里有一种奇怪的小鱼,大家叫它“耙滩儿”,“儿”是四川话特色,舌头一卷,和前面的字连起来发音。这种鱼不到巴掌大,肚子上带个吸盘,平时紧贴在河滩浅水里的石头下面,一旦你把石头拿出水,它就会松开吸盘掉下去。

抓这种鱼,当地小孩叫“搬鱼”。去的时候,至少接双成对,满河滩踩着浅水找“可疑”的石头。两个人,一个拿个簸箕在旁守着,一个把石头稳稳的抬到水面附近,再快快提起。石头一出水面,等在旁边的马上把簸箕伸到石头下面。如果石头下有“耙滩儿”,正好掉进簸箕里。运气好,下午两三个小时搬个几十条没问题。

“耙滩儿”是上不了桌子的鱼,也没有什么鱼刺。一般是裹些面,撒些花椒粉、细盐,或油炸或烘烤,给小孩子们吃着玩。所以小孩子们对“搬鱼”的兴趣都很高。午后傍晚,河滩上总是一群群“搬鱼”的小孩。大概是民风纯朴,我那些十二、三的伙伴们,男男女女在一起搬鱼,不少的男孩还是赤条条地在那奔前跑后、惊呼呐喊。我穿条游泳裤在那,反而有“很假”的嫌疑。

那时的东河,河面很宽,深的地方号称几蒿干探不到底。白天下河游泳,一起的小孩没几个敢和我一起在河面上来来回回的游。一次带一起回老家的表弟横渡,他游了一半就不行了。舍身忘死英勇地拉着他一起游回来,大家的小脸都吓得惨白,回家不敢吭声。后来大人知道了,唠叨半天,独儿子呃,要有点啥事可怎么向你们父母交代。

东河上的船是一绝,很奇怪。前面扁扁宽宽,到后面收起来一个立立的小尾巴,就象一般划龙舟时那些船的船头。整个船给初见的人的感觉是前后搞反了。据说东河有的河段水不是很深,但有很多宽宽的浅水滩。这样的船在东河里就很平稳。在河边,常常看到上行的纤夫们一步一把汗的从面前走过去。那时自己人虽然不算大,却也觉得心有船重。

沿河两岸的大山里,有很多三线工厂,印钱的,造卫星电池的,导弹尾巴的,从山里一直铺到河边。每到夜里,灯火闪烁,波光粼粼,山影流萤相映成趣。在河边乘凉、游游夜泳,再往鹅卵石上一躺,涛声悦耳,满目星光。

那以后,一别东河二十年。出国后第一次回国,带着太太回去看东河。还在路上,就许愿要在河滩上好好听听水声晒个太阳睡个午觉。人到河边的时候,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宽大的河床上,在夏天的洪水期里,除了大大小小乱乱的石头外,枯草稀疏,连一条小溪流都看不到,全干了!自然千万年留下来的,没能抵挡住一代人的折腾。

现在,一晃眼又是十年有余。GOOGLE一下东河,有修水电站的新闻,不知是东河的哪一段,希望那水又回来了。按当初记忆,涂鸦东河,但愿涛声依旧。

Memory of East River that passes my parents' hometown in North of Sichuan province.

Wednesday, March 18, 2009

Tuesday, March 17, 2009

Sunday, March 15, 2009

玩童 Kids


春来涂鸦 A Day in the Spring


路过一个小区入口,两只猫探头探脑,乱涂几笔凑个趣。。。

Two little kittens around their neighborhood ...

Saturday, March 14, 2009

Friday, March 13, 2009

新绿不欲待春风 Calling for the Spring

门前雪地上几颗小草,早已不耐久住的寒冬了。。。

Those young grass can't wait for the Spring